SHIMO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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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先锋/gency】降落Gelandet(07)


这一章三分一是麦藏,在这篇文里面分量也有一定所以就打一下tag,不妥的话请尽管提出我会删掉tag的!
第二个心结也已经打开啦,接下来的路线就是解决夕阳红的历史遗留问题hhh
2w字突破,想不到自己也写了一定长度了。
谢谢你们一直支持我呀。
ps,百分百会另外写麦藏的故事,然而指挥官的故事我不敢随意下手,去写他们真的很难。

天色渐暗,斜阳向一侧刀片插入天际,悬崖的峭石下是一整片的蓝海向外延伸,缓慢变色,最后和那一方的暖橙融为一体,难舍难分。监测站的风比王子公园的公寓露台要大,带着更多的咸涩潮湿,贴在肌肤上是冰而润的。她从口袋摸出仅有的最后一包烟,剩下的存货一早就被某个人没收得一干二净了,这是藏在她战斗服贴身口袋里面的最后一包,幸免于难。她从里面扣出一根,叼在嘴上,摸出火机掰动打火片,火花和火苗的亮光在监测站边缘的昏暗中闪烁几下又消失,并没有换来烟头点燃的星火。
天气塔的边缘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有人沿着露台边缘的爬梯怕了上来,牛仔从防雨布遮盖着的资料箱后探出头,没有他那顶帽檐宽大得有点可笑的帽子,但深红色的毛毡披风还在他身上,他看着坐在天气塔下的安吉拉,把铁盒里燃了开头的雪茄叼进嘴里缓缓靠近,医生也默契十足地再次点燃了打火机的火苗,他们靠做在塔下的基座前,被雪茄的烟气缠绕着。
“你见过杰克了吧。”
她咬着滤嘴,细长的香烟在她唇间摆动,让她说话听起来模模糊糊的,吸着雪茄的牛仔也是如此。
“我去的时候他刚醒过来,什么话都还没说就伸手先揉我的头。”
他说着低下头嗤嗤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把头靠上安吉拉削瘦的肩,并且无视了她那句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的吐槽。
他们就这么靠着,沉默着,把数十秒的时间都融在烟灰和迷雾之中,片刻后安吉拉喃喃道。
“原谅我,杰西,原谅我。”
牛仔没有回答她的请求,而是问:“你也是这么对杰克说的吧。”
她用力闭上双眼,去呼吸海风中的咸味与烟草气息的混合,莫里森的脸出现在她脑海里,不再年轻的人有着皑皑白发,狰狞的伤疤几乎把年少时引人欢呼的脸颊整个毁掉,他跟人谈话的时候依旧会直直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但是比起那时柔软的蓝色大海,现在那双眸子更像贝加尔湖的蓝冰,坚硬冰冷,她为此颤抖着,凉意沿着血管爬升上心脏。
指挥官当时看了她良久,然后朝她伸出手,她握住了那双有着厚厚枪茧,宽厚而粗糙的手,感受着对方手指有力的回握。
她再次抬头看向那双蓝眼睛,蓝冰消融又变回一片汪洋,那人说,声音轻柔,他说,你做的很好,安吉拉。
眼泪溃堤得像五月阿尔卑斯山上的融雪,她抓紧那双手,把额头贴在大拇指的关节上,强忍下嘴边的啜泣,眼泪一滴滴打湿了手背上蛰伏的伤疤。
牛仔还靠在她肩上,看她不说话也了然地揽了揽她的肩。忽然平台的边缘又传来几声摩擦,机械忍者从那探出半个身子,没了面具和头盔的遮盖能轻易地看到他在看到天气塔下的两人时挑起了右边的眉尾,牛仔嘴角嚼着笑,故意回给忍者一个挑衅的眼神。安吉拉好笑地在这两个人幼稚的小把戏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最后搓了把杰西柔软的头发才朝着源氏的方向走去,结果那人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拦着她的去路,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安吉拉只能无奈得也揉了揉他的头发,还给了他脸颊一个吻。忍者在跟着医生走下观测台前回头给了牛仔一个窃喜的眼神,后者无言地翻了个好笑的白眼,挥挥手让这对爱情鸟走开。
剩他一个人后,他拿下了嘴角的雪茄,然后朝观测台的另一边看了一眼,高高地湿度监控仪遮挡了一段出口的路,一小截明黄的暗纹发带在边缘翻飞,时不时出现在牛仔的视线里。
“出来吧,他们走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散在晚风里像是随时要随风粉碎,沉默的时间长得他都快要怀疑对方听不到自己的话语,就在他要起身去找人之前,弓箭手从仪器后的转角位现身,他没有穿着他标志性的深蓝色和服,而是把自己包在一层深灰色的休闲服里面,长过膝盖的大衣和围巾一同披在肩上,伴着风微微扬起,杰西认得出那是哈娜的手笔,这个活泼,智慧极高,现实而充满干劲的女孩成为这些人之中第一个被弓箭手毫无芥蒂地接纳的人。
弓箭手在他身边半米远坐下,坐姿端正得像是在正式场合一般,他看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保持着沉默。风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在它主人的手边,取而代之的是一壶热茶。半藏没有看他一眼,便直接把冒着氤氲白气的杯子放到他跟前。牛仔有点出乎意料,他看着对方比起源氏还要踩尽风霜的侧颜,把热茶递到了嘴边。
他难以言说两个人的关系,初次见面时只有一面之缘,那人穿着是一身的规整和服,走在开春的岛田成里,有人给他撑了伞,弱冠年纪的少年没有束发任由黑绸般的青丝洒了半段在暗纹的青锦上,纷纷落落的樱瓣落了人半个露在外的肩头,他隔着重重锦簇看向满身灰尘一身伤的他,眼神带着睥睨众生的傲慢和孤独,仿佛神显在凡间的神袛。
宸华之人。
他回味着当时脑海里的词汇,仿佛这一刻鼻腔中依旧能嗅到粉樱的香气。他低头喝了一口热茶,热烫的清香滑进食管。他大概能想象到岛田半藏在想什么,但是他无心去拆穿这个比他自己想象要看重的人,话语咀嚼半分最后也只是支支吾吾得开口。
“试着和他谈谈?你还有太多话没有说出口了。”
弓箭手转头看向他,眼神专注,杰西不由得心头重重一跳,又把茶杯举到嘴边掩盖尴尬。
“或者你也可以找安吉拉谈谈,这样更好开口。”
啊,有茶叶梗。
他胡思乱想着,嚼着嘴中那根不知究竟存不存在的茶叶梗。弓箭手还是没有移开视线,他也只能继续维持着直视前方的状态,装作安然。
“谢谢你。”
带着柔软笑意的感谢飞快掠过牛仔的耳朵,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弓箭手便灵巧地翻过检测台的管道,像只猫一般无声无息落在平地,然后消失在回总部的楼道口,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牛仔还在原地微张着嘴,不能确定最后看到弓箭手嘴角那末笑是真是假。

在杰克可以摆脱麻药的第二天他们在病房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的会议,不大的单间里满满当当地挤满了人,指挥官打着点滴躺在人群的中心,他说话时呼吸已经平稳有力了许多,他并没有详说当时事变发生的前因后果,只是交代了他在成为雇佣兵,化名76之后对黑爪的了解,当他说到死神时整个房间进入了一种仿佛凝固的死寂之中,安吉拉靠着源氏坐在离病床两米外的双人椅上,他们的手指安静地交缠在一起,听着杰克语调平和地讲着那些可怖的事实,好似根条虬结的大树,支撑起一片世界。
“我得知的,加…死神在找上监测站前最后出现过的地方是日内瓦,上一次是阿利桑那州,再上一次是纽约和墨西哥……”
他说着,垂下眼眸,像是在回忆什么,离他最近的按玛莉随着他的讲述露出惊讶的神色,她盯着莫里森,后者也回望他,面目平和,用平静而柔软的眼神回应她的猜疑。片刻后她放弃一般靠回椅背,把她怀里的生物步枪抱得紧紧的。
”他在重走他当年的路。”
她道出了自己的猜想,声音小得仿若呢喃。
“按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么做可不是在怀念青春。”
杰克的话语里混合着自嘲和温和的想念,病房里的寂静从沉重变为疑惑,最后是杰西打破了这一切。
牛仔的声音沙哑,带着点颤抖。
“他在梳理,他在找出以前关系图里面的可疑人物,然后一个个杀了他们。”
指挥官没有反驳他的话,他在陷入一片惊疑的讨论中的病房里显得出乎意料的平静,好似默认了一切都发生。
人群在确定任务之后三三两两散去,安吉拉安静地等到人走得一干二净后靠着病床拥抱了莫里森,后者环着她的背,轻轻地摩挲。
她走出门时就感觉到气氛的变异,毫不意外地看到原来在病房门外等她的岛田源氏正与他的兄长僵持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相看无语。女医者下意识防卫性得站到两个人之间,她的心里依旧担忧着两个人在和解过程中无穷无尽的瞻前顾后,过去的伤痕和道不出口的心情成了最大的阻碍,她自己在与忍者的再和中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她不想本来已经被迫撕裂开的伤疤继续保持无法愈合的状态。
更何况这两个人都需要对方。
她对着岛田半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们需要谈一谈不是吗?”

他们在监测站的餐厅落座,所有人都在见到他们三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很识相地选择了回避,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他们,显得有些过分安静。餐厅的灯光在莉娜的主张下使用的是相比之下更昏黄的灯光,说是这样更让人放松。半藏掏出一整套茶具时源氏忍不住挑了眉,他们安静端坐在桌子的两方,让沉默持续蔓延。安吉拉在二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在和源氏对上眼神时忍者尴尬地移开了视线,好像一个恶作剧被抓住的孩子那般难堪隐忍,她朝他耸耸眉,用口型做了一个“快”的嘴型。
“哥我……”
“我不再奢求你忘却之前发生的事。”
弓箭手抢先一步开口,声音清冷缓和,和壶中的热茶一般弥散在四周。
“你能原谅我已经是莫大的宽恕,我之前还希望一笔带过简直可笑。”
他轻笑一声,直视着眼前两人,安吉拉惊讶地睁大了眼,她在遇到爱人的兄长这段时间内,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真切的面容。
“皆是我的贪和妒,源,你注定是鸿鹄,岛田家留不住你也不应留你。是我这个被出身捆绑的人,嫉妒你的自由……“
他捧着茶盏,青瓷的圆杯在他手心里转了两圈,如说出的实情那般温润而热辣。
忍者一直僵在原地,保持着沉默,听着兄长的一言一语,语毕他的手掌搭上兄长的背,给了对方一个用力的拥抱。鬓角已生斑白的男人霎时顿住了,分秒后他也大力地回抱了他的兄弟。
然后他们用一个下午就着一壶茶聊了许多过去的事,关于那些在岛田城里的风雨飞花,那些在阿尔卑斯山下和列支敦士登国境边缘的甜蜜,还有尼泊尔的重重白雪山脉上的诵经声,在南非前线炮火中拯救的人和事。
走前弓箭手也给了安吉拉一个拥抱,他仿佛交出誓言一般对着女医者道了谢。
她看着他那双属于神龙深色的眸子,思考起弓箭手在短期内变化的原因,维和者闪着的银光和猩红柔软的披风突然就出现在脑海里。
”试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比如爱一个自己真正爱的人。“
她朝应为她的话语而僵硬的弓箭手眨眨眼,转身两步跟上在一旁等着自己一同走下去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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