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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先锋/gency】降落Gelandet(06)


出本确定啦,谢谢大家支持。

本来想着一月能二更结果时间都去哪了……都去小号遨游鱼塘里了。

之前看好多人对剧情补出了一个很阴谋学的说法,但是我就像相信安吉拉不是黑手那样相信噶不是坏人。

安娜哼的歌是《get lucky》,第一句歌词真的很配我喜欢的几对CP。

 

 

夜霾亦似风,她这么想着,把围领围得更紧一点,她能感受到布料的质感比平时穿的蓝色护卫队长作战服要粗糙得多,生物步枪在背脊后的绑带上随风晃动,握把随着她被北风吹得下摆翻飞的大衣敲打在她尾椎上。夏末的66号公路,从阿利桑纳州红色的万丈干旱嶙峋峭壁吹来一阵阵密集的风沙,台风过去了,过去了,她听到有人这么说,语调坚硬。

不,现在才八月份呢,这里可是阿利桑纳州,不是爱荷华,乡下小子。

另一个人这么说,她不记得自己当时有没有回答,或者回答了什么,她只记得有人笑了,哼着歌,歌词的小调还在脑海里徘徊。

“我们的故事仿若凤凰的传说,死亡便是重生。”

 

他们在收到录像带的第二天后秘密转移回直布罗陀监测站,人数众多,一起行动明显不是一个好选择。温斯顿和莉娜当了先行队伍,他们早一步离开,以便尽早查看监测站的状态。现在联合国依旧把眼睛盯紧这边,守望先锋的头上依旧扣着犯罪者的帽子,一切都摇摇欲坠。

杰西·麦克雷消失了接近三十六个小时,安全屋的所有人都选择了一致闭口不谈他的去向,在有人忍不住开口之前安玛莉做出了保证,年长的女性把生物步枪拆成几块,用棉布擦拭着,头也不抬地跟所有人说了一句他一会就会回来的。

现在的她依旧躺在被褥之间,感受着搭在自己腰腹上那条手臂的仿生肌肉纤维和骨架的重量,离上一次起床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太阳穴旁是无法安眠带来的晕眩感。若是平时的自己估计此时会将自己万般唾弃,但是她想更多地享受眼下的光景。她看着眼前人的侧脸,不再生长的头发柔软得过分,跟脸颊边坚硬的机体零件格格不入。她抬手把食指贴上对方的眉间,轻轻沿着笔挺的鼻梁移动,在鼻尖轻轻一点后又转弯,抚过横亘鼻梁的疤痕。

疤痕的主人突然睁开了眼,琥珀般的色彩掩在深色的睫毛之后,他轻笑着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烙下一吻。停止生长后的皮肤保留着异于同龄人的柔软,仿佛十七岁那年雏鹰的灵魂仍栖身于盔甲中。

他们过去也有缠绵,大多数是战后劫后余生的即刻激情,他们在帐篷的门后接吻,嘴唇之间都是灰烬和铁锈,还有纳米生物修复液的味道。但是他们不会做爱,那是只存在于休假的,极奢侈的放松。他们一般会选择去安吉拉的家,靠着列支敦士登的一个边缘小镇,在早上忍着跋涉的疲惫去街角的巧克力店买上一杯咖啡摩卡,手牵手去镇上的集市,然后抱着装满整个大号纸袋的食材去奥莉维亚的店里吃上一份简单的午餐。接着他们会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准备一锅芝士火锅,看着科林法瑞尔的电影吃完,最后把浪迹杯盘扔到脑后,在芝士的香气中做爱。

缠绵于现在,过去的他们都那么奢侈,以至于不能不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至少现在再让我奢侈一会,她想。

通讯器突如其来的震动打破了仅有的悠闲时光,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是安吉拉打开了通讯界面。是杰西的声音,带着点鼻音,而且比前一天还要颤抖。

“安吉拉,快。”

 

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安娜站在会议室圆桌上的侧席第一个位置,她没有看进门的人一眼,只是垂着眸,生物步枪的子弹在她手里翻转。投影仪上莉娜的眼圈红红的,声线也有着明显哭过的沙哑,她端着摄像头看着对面的人们。

“我和大个子在0902到达基地,开始进行基地受损情况的清点和摸查是否存在残余其他势力,然后我们在0946,基地东西角的载具仓库发现了他。”

莉娜从镜头前消失了,视线内出现了一堵白色的光面墙,上面驾着一些显示着医疗数据的光屏,随后镜头开始移动,一个躺在诊疗床上的人进入屏幕,然后镜头从下往上抬起,出现了一双插上了针管的宽厚的手,一个宽阔的胸膛。

最后时杰克莫里森布满伤疤的惨白色的脸。

整个会议室在一两声抽气后瞬间进阵窒息般的死寂,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狠狠打在所有人的背脊上。心脏急速的跳动冲撞着胸腔,疼痛从那里无穷无尽地向四肢蔓延,安吉拉下意识攒紧忍者的手腕,对方环着他肩膀的手掌也在加大力道。杰西没忍住别过了头,点上了雪茄,只有安玛莉全程毫无反应,盯着手里那枚子弹,好似外界的一切都早已了然在心。

镜头一阵晃动,莉娜的脸又重新出现,眼泪无法抑制地在她脸上滚动,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掌用力地擦去眼下的泪,同时尽力保持抓着摄像仪的另一只手不要颤抖。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胸口有大范围的枪伤,而且,而且失血过多……如果不是他还有最后一个生物力场……”

女孩再也无法忍住,哽咽着说不下去,她用空闲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哭得喘不过气,雀斑都涨得通红。杰西雪茄上的烟味好似一下子被放大了十倍,薰得所有人眼底干涩。旁边的大个子叹了口气,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从她手里接过摄像仪。科学家的申请和所有在场的人一样沉重,他推了推眼镜,继续把莉娜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这些贯穿伤都是霰弹枪,若是旁人应该早死了……”

他带着摄像仪移动到电脑前,敲击键盘把几份文件传送到屏幕上。

“他现在还在危险期,我和雅典娜的技术并不足以救活他……”

他透过屏幕看着站在会议室边缘的女医者:“我们需要你,安吉拉。”

“没问题,我跟安玛莉讨论一下。”

她能轻易听出自己语言中不稳的气息,绝望仿佛海岸亘古持续的波浪,一刻不停地向他袭来,支撑她的就只有现在手中牵着的人。

其他人离开会议室回到各自岗位准备返回工作时都带着凝重和不忍,忍者表现出明显的不安,他隔着面夹看着安吉拉,无声无息地在她手臂上摩挲,她甚至能猜到他在那一道硬物后皱起眉头的弧度,她抱了抱他,在他脸颊上的面夹安抚性地吻了一下,告诉他自己一切安好,再三承诺自己会在结束后都能被陪伴之后,忍者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他的手,退出了会议室。

最后仅剩的两人靠在会议室侧席的椅子上,隔着屏幕上的血肉对视着。

温斯顿继续着手上的工作,莫里森伤重的程度不容小觑,内脏出血几乎要了他的命,并且他们还要抢在超级能力把所有伤口长回来之前把弹片都挑出来。安吉拉指导着温斯顿如何切创缝补,而安娜在一旁和雅典娜监控着莫里森的体征,随时对康复立场的程序做出调整。当手术终于进行到最后的缝合时温斯顿长叹了一口气,那句叹息最后的音节消失在安娜的手指点上控制屏的静音键里。

“你知道那是莫里森。”

安吉拉选择抢在她之前开口,女医者看着曾经的守望先锋护卫队队长,试图在她的表情上找到些破绽,但是安玛莉还是那样,只是眼神里不再空荡。

“我知道。”

她坦然。

“我知道杰克还活着,但我也仅仅是知道他活着而已。你想问我什么,安吉拉,我不会对你隐瞒,只要你问我。”

她的锐利在以前像鹰隼,锋芒毕露,此刻却藏在深色的眼珠里探寻不到,荷鲁斯之眼依旧在闪耀智慧的光。

“我转入地下之后的半个月后,你们给我的信息传递突然就断了,外界都是风言风语,我觉得有人在从中阻挠我们的行动,或者是计划根本就变了。哦该死,我直觉还是觉得计划有变,哪怕他们像是想要杀死对方。还没等我能够确定清楚,联系上已经离开的杰西,事情就发生了。”

她说得很平淡。

“这些你大概都知道,跟我想的也差不多,但是在出事的四个月后,我在跟随雇佣兵团的行动里遇到了黑爪。他们准备枪那把菲斯卡准备大批量制造的脉冲步枪的原型,中途却被人拦截了,外人看来可能是狗咬狗,但是我一眼就认出来那个舞枪的傻小子了。”

年过不惑的女人突然笑了起来,好像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

“我不知道加布里埃尔现在身在何处,是不是还跟杰克同一阵线,但是经历过那么多我们终究还是相信他们,哪怕黑爪在他们头上盘旋,我们要相信他们。”

安吉拉忍不住也笑了出来,无奈的酸楚和愉快在她眼眶打转,她的肩上有别人看不见,或者轻易轻视的万分重量,此刻却找到一个跟自己一样承担的人。

扬声器里重新出现温斯顿的声音,科学家接过机器手臂递过来的毛巾擦着双手,对屏幕另一侧的人报告病人一切安好的喜讯。

“我们的故事仿若凤凰的传说,死亡便是重生。

是什么让这星球持续转动,不就是那新生的力量。

我们走的太远,以致于放弃自我。

不如拉高标准,向星海举杯。”

 

安玛莉哼着歌,生物步枪的子弹最后在狙击手的掌心转了两枪,随即被装填进枪膛中,咔塔一声脆响仿佛战鼓敲响前棒棍砸在边缘的启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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